戊戌年秋,上会盟西夷与塞外布城。
初,上以为大明乃天朝上国,自托古改制以来,历代先君夙兴夜寐,府库可支十年,民气可用,将士用命。同文馆诸学士日夜叩阙,历数辽金故事,遂定计犁庭扫穴。
大军齐发,而期已泄。虽然,上以为以战求和,不失良策,遂刻期而行。
不意奴酋弃诸军于不顾,“任尔几路来,我只一路去”,阵斩山海关总兵钟兴于萨尔浒,众将大惊。嗣后建奴连战皆捷,开铁,辽沈相继沦陷。
彼时东林主剿,而阉党主抚。奴传书京畿,言割让辽沈,岁币百万,可息刀兵。
上不许,曰:可称臣不朝,可世袭罔替,可开府建衙,度彼苦寒之地,可年给银、帛、茶三十万,并开榷场三于关外。
期间有齐楚浙三党余孽,极言天灾频繁,恐有流民,不可久战,不如就抚。上不许。
嗣后复社诸子,劾三党余孽,巨奸涂面,其心殊不可问,请斩其于西市,以正视听。上留中不发。
战事复起,上启袁崇焕筑城于宁远,凭坚城,用大炮,力阻奴于城下,然觉华岛三千军民被屠,五十万石粮草付之一炬。然宁远未破,袁崇焕遣赵率教筑城锦州,屯田养兵,誓五年平辽。
东林众正盈朝后,极言魏阉惑乱天下,民生凋敝,商贾肆虐,钱票虽通行四海,百姓未蒙其利,先受其害,不如危机倒逼维新,乱世需用重典,以练兵之名,开征三饷,效汉武之故事,设关厘,禁山泽,盐铁专营。
上许之。
未料施行不过三月,盗贼蜂拥而起,南北串联。建奴绕过关宁,自龙井关入口,连克永平、迁安,京畿震动!
上急召天下勤王,并身披甲胄督军,广渠门外激战两日,奴稍退。
彼时朝野咸主剿,然延绥八百里急报,高贼迎祥自称闯王,立法典,封百官,均田免粮。
上意遂定,就抚建奴。年岁币一百五十万两,其他庶务,尽皆许之,以中旨斩袁崇焕于午门,传首九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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