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文见:
(四十一)
再说杨大郎的事儿。
由于杨大郎后来不但平反翻烧饼,还步步高升,所以对他当年的事情,就把性质说成了录音。
根据他的秘书在《若干历史问题》这本书里说:
教主讲话历来不喜欢人家做记录,是人所共知。在50年代初,在一次谈话中,发现胡杨林在做笔记,就说:“你们记这些干什么,以后不要记了。”。这可能是教主第一次表态,对他的谈话不许做记录。
此后教主又多次表态,不喜欢记录和录音,免得谈话不自在。
但杨大郎“出于对教的事业的负责”,出于“开始是为了核对速记,保证会议记录的准确性;后来随着技术的发展,建立了录音档案,录音带成了黑木崖档案的一部分。”的目的,开始录音。
他不仅认为自己没错,还有功劳。
但是这是有偷换概念的问题。
速记是有可能记不准确的,有些机密呢也是不便有秘书或者速记在场。但是如果出于保全资料的目的的录音,一定要当事人同意!
你和任何一个人谈话,如果你私自对他录音,他还会再信任你?
何况教主多次明确表态,不许录音。
在教主不知道的情况下录音,那就是窃听。
另外再说教主,教主已经大半年在外地了,有没人想过原因?
在2年前,在菊香书屋的卧室和洗手间找到了窃听器,连肥皂盒里都有。
你要记载教主的讲话,在会议室,书房也就算了,洗手间都有,这什么意思?
后来经查,经办者是康一民和吴振英。此二人一个是伍豪的机要秘书,一个是副教主的机要秘书。
后来事发,康比较大胆,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:
他妈的出了事就当缩头乌龟,这么大的事,让我来顶罪。明明是你们叫干的,现在你们没事,就我有事。
事后,也可能是伍豪庇护,也可能是康的确只是执行者,这锅被吴振英扛了。
教主是7月回来的,回来之前,让谢穷和小戚做了一件事。
他们带着设备去教主的住处又仔细排查,这次终于清干净了。但是教主还是有阴影,除了又在这里开了一次会外,他生命的最后10年,再也没住过这里。
(四十二)
顺便说一句,这事情,N年以后翻烧饼,说录音是没什么的,是正常的,还拿出了余沧海当时主持的一个会议纪要,说这是批准过的。
问题是,批准的是录音,是对公,不是对私的窃听。
你录音,录音机是看得见的,不是纽扣大小的躲在肥皂盒里的玩意。
何况当时吴某人也签字画押,拿着窃听器拍了照片,这是赖不掉的!
这次会议,证据确凿,杨大郎也栽了。
顺便说一句。就在三虎讲话当天,三家村里的邓石同学,选择自杀。但是这时候断尾求生,实在是太晚了!
5月21日,吏部尚书安大武通知戚和王两个小爬爬虫,去见司礼监王公公,然后根据教主的指示,即刻停止中书舍人小田的一切关防,并且立即停职,交割文件。
结果小田也选择了自尽。
小田的事情之前也说过,这里就不说了。只是当时,明明是小田的秘书喜相逢拼命乱咬,给小田安了很多罪名。结果后来翻烧饼后,喜相逢居然把这锅都甩到小戚身上,反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,真是佩服佩服。
5月22日,会议决议,京兆尹,长脚仔,陆于尊,杨大郎全部倒灶。
调南天王斯托克进京,执掌礼部,入值军机处,等于接管了京兆尹和陆于尊的部分工作。
调阿花入值军机处,兼任教卫队秘书长,负责教卫队日常事务。
薛峰真除京兆尹。但他没有入军机,等于京兆尹的权力一分为二,种秧的归斯托克,地方的归薛峰。
至此,教主步步为营,内清宫帷,外易枢机,教卫队也多有改组,人事变动也够大了。
按照过去的经验,似乎够了吧?差不多了吧?
但你以为这是结束,这只是开始。
教主斗志旺盛,他为了这一切,准备了五年,去年还专门重上光明顶,还写下了: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登攀。
而副教主呢?
现在很多人似乎以为副教主一直坐以待毙,坐困愁城。
哪有这么回事?
副教主之前因为出国,没有保住京兆尹,也没有保住二月提纲。
但是作为卓越成熟的政治家,哪里有就此罢手的意思?
副教主的反击,也将很快开始……
(未完待续)